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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”少女慢慢垂下头，神色里带出几分黯然，“外面的世界，没有离央哥哥。”

“你总是要长大的。和他们一起出去历练一番不好吗？你不是也一直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么？”红衣的男子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
“可……可就算是这样，我也不一定要和他走啊。修为什么的，我才不在乎呢。何况就算是因为契约的关系我不能离开大叔太远，但也可以是他留下来不是吗？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他一起走？”少女很不能理解。

闻言，谢子渊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。当着人的面明目张胆地这种利用别人的话，真的好吗？

“真是个傻丫头。”离央略显无奈地看着她，“他身上的灵力性属水，与你属性相生。你待在他身边，于修为大有裨益。这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
“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他走？我不要离开这里，不要离开离央哥哥！”少女慢慢浮现出几分难过的模样，“离央哥哥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，所以才想赶我走？”

“你……”慕少衍看着他，欲言又止。眼前这人分明是受了重伤，然而却一直在强撑着。这样下去，只怕……然而不等他什么，少女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——

“那么，这丫头以后就交给你了。希望你能到做到。”不理会少女的撒娇耍赖，离央淡淡地道。

慕少衍露出包容的笑容，对于少女明显是闹别扭的样子，表现出绝对的理解。

大约是被他信誓旦旦一脸认真的模样惊倒了，少女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，只愣愣地看着他。待到回过神后，便作嫌弃状地转开了目光，道：“谁要你保护谁要你发誓了？哼，我才不会感激你呢。”话虽如此，心底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腾起了一点淡淡的暖意。

慕少衍没有理会谢子渊的担忧，直接用行动表明了立场：“我慕少衍发誓，在我与……”看了离央身旁的少女一眼，“襄遥姑娘的契约解除之前，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人或妖魔鬼怪的侵害。只要慕少衍在一日，必将护得襄遥姑娘周全。若违此誓，必遭天谴。”

谢子渊的这些心思，自然逃不过离央的眼睛。但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，随即便将视线移回到慕少衍身上。

在谢子渊看来，这契约本就缔结得不明不白，那少女固然是吃了亏，从此没了的自由，可慕少衍也不是没有任何损失。毕竟少女的灵力一看便知其深浅，作为其契约者，慕少衍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。是福是祸，尚未可知。

“喂！少衍你抽什么疯？！”一旁的谢子渊却听不下去了。虽然他一直“大美人儿”“大美人儿”地叫着离央，也表明了不与对方为敌的立场，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毫无原则地去答应某些事，自然也见不得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这么被坑进去了。

“好，我发誓。”慕少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。

离央慢慢道：“本座要你发誓，在契约解除前，绝不让任何人伤害襄遥她一分一毫，包括你自己。”

“什么誓言？”

“本座的要求很简单，既不会让你有违你所谓的天道正义，更不会让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。”离央着顿了顿，“本座要的，不过是你的一个誓言。”

慕少衍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，没有接话。

“好一个不违天道正义！”离央冷笑一声，“所以，本座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自诩天道正义的修道之人了。”

“契约一事，终究错在在下。”慕少衍神态诚恳，“阁下有何要求但无妨，只要不违天道正义，在下都会答应。”

红衣男子又笑起来，丝毫不在意少女的态度，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慕少衍，道：“本座方才的，你可考虑清楚了？”

为了掩饰心中难以言述的复杂情感，少女故作不以为意地转过头去，道：“哼，看你一片好意的份上，我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个名字好了。”

而现在，她终于也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，不开心是假的。然而不知为何，她的心底却涌出了一种莫名的难过。眼前的离央哥哥，终于有了几分她熟悉的模样，可她却也清楚地明白，他真的不是一直以来那个照顾她宠着她的离央哥哥。

她不懂，也没有想过要去懂。

离央哥哥，名字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，因而须由自己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来取。在最初的时候，名字其实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只是在接触了更多的人和物之后，看到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时，心里到底还是有的遗憾的。可是她不想给自己取名字，最重要的人她以为是离央哥哥，但离央哥哥却，她会这样以为，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罢了。

“襄……遥。”少女看着那两个字慢慢消失，喃喃地跟着念了一遍，嘴角不自觉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
于妖精灵怪而言，名字是一种束缚和羁绊。若是被某个人赋予了名字，便会生成一种单方面的约束之力，这种制约在某些时候甚至是可能致命的。正因如此，在少女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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