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折磨的哭喊。

又过一会，钟御医带着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赶到，正要给皇上行礼，就被打发进殿。

“皇上，淑妃娘娘这胎恐怕……”钟御医进往出来，跪在萧璟眼前，脸色为难。

“之前好端真个，怎么会这样？”萧璟心领神会，揉揉发胀的太阳穴，脸色复杂盯着钟御医。

钟御医斟字酌句：“皇上，娘娘脉象混乱，微臣不敢妄语，正直人往小厨房取药渣，查个明确。”

言外之意，是平日用药出了问题，胆大妄为迫害龙嗣……

“传朕的口谕，查！即刻往查！”萧璟勃然大怒，一掌重重拍在扶手上，吼道，“朕明日就要成果！”

龙颜大怒，大理寺连夜不休直闯太医院，翻个鸡飞狗跳，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从后院一口封存多年的废井里拉出来，要不是这几日大雨，雨水灌进石缝，冲洗涂在尸体上的水银，估摸放到夏天能闻到臭味。

与此同时，景阳宫的寝殿内被折磨只剩半条命的齐妃喊哑嗓子，拽紧被子，呜呜低泣。

接生嬷嬷无奈又心急地哄：“娘娘，还差一点，您不能松懈呀！”

然而齐妃什么也听不进往，她疼得筋疲力竭，只感到这一夜为何那么长，长得她快要逝世往。

她疼一夜，萧璟在外守一夜，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，雨势依旧哗啦啦，没有停的意思。

正当所有人快失往耐性，疲惫不堪时，老天爷似乎提个醒，冷不防一声隆隆雷声滚过火顶，吓得悉数一愣。

“皇，皇上！”没等众人回神，接生嬷嬷跌跌撞撞从寝殿里跑出来，三魂丢了两魄地叫嚷，“老奴该逝世！”

她确实该逝世，竟然手捧一团紫得发黑，血肉含混，发出阵阵腥臭的逝世肉，冒然涌现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
不但萧璟，连钟御医都怔住了，紧接着两位老太医也从殿内跑出来，脸色煞白，两腿发软跪在廊下，一语不发。

“皇上，微臣斗胆进言。”钟御医实在不忍，赶在皇上发怒前，跪地求情。

“你说。”萧璟语气冷若冰霜，淡淡开口。

钟御医额头点地，诚惶诚恐道：“微臣认为本日之事，并非两位德高看重的太医失职，怕是齐妃孕前吃了什么不当的药食所致。”

“孕前？”萧璟深眸微眯，往前探了探身子，凑近道，“钟御医，朕劝你谨言慎行，以免祸从口出。”

话已至此，钟御医说出往的话覆水难收，只能硬着头皮持续道：“微臣方才看了李太医之前开的方子，并无不妥。”

也就是说之前保胎固胎都是李太医，而龙嗣成为一团人不人鬼不鬼的逝世肉是齐淑妃咎由自取？

萧璟恍然，扫了眼在场的人，除了钟御医和两位老太医，未见到其他太医。

“李太医人呢？”他问，“既然淑妃一直由他诊脉，他为何不来见朕？”

问题抛出，宫人们面面相觑，鸦雀无声。

半晌，怯懦的声音传出来：“皇上，奴婢夜里就差人请李太医了，到现在也没见人来。”

话音刚落，一个小太监促匆促忙跑进景阳宫，在老太监身侧耳语几句，老太监脸色一紧，忙凑到萧璟身边，手挡住嘴，低低说了什么。

萧璟听罢，圆目一瞪，盯着老太监，沉声问：“可有证据？”

老太监不敢大意，把方才塞在他手里的图章，刻字朝上拿出来，低声道：“皇上，这是从尸体身上搜到的。”

萧璟要他拿给钟御医看看。

钟御医一看，明确几分，诚实道：“皇上，这是李太医的贴身物件，哪怕出诊也随身携带。”

萧璟尾音上扬哦一声，似笑非笑问：“钟御医与李太医相熟？”

钟御医毕恭毕敬答复：“李太医是太医院新进大夫，平日好学，微臣颇有印象。”

“那惋惜了，”萧璟冷然道，“他逝世很久了。”

说的时候，他牢牢盯着钟御医，钟御医满眼惊愕不像装出来的。
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。”钟御医摇摇头，“微臣前两日还见过李太医，就在太医院门口，微臣问他是不是往景阳宫，他说是，这事很多同寅都看见了，皇上可以明察。”

能说出细节，证实不假。

景阳宫失事，专属太医被人灭口顶替，都城假话……有一瞬萧璟猜忌到兰家头上，猜忌是兰家对兰僖嫔逝世的报复，转念又感到兰家没那么勇敢，不然数年缩头缩尾躲在黑市不就是怕招惹朝廷吗？

难道之前有些传言并非扑风捉影？

比如覃昱逝世而回生……

萧璟冷静脸，摆驾回保和殿筹备上朝，直到他离开，谁也没敢提“齐淑妃”一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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