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菲斯说道：“事实证明我们错了，电磁云遮蔽了天空，这没有断绝机械们的活路，反而把人类逼到了绝境。”

“任何愚蠢的行为都会付出代价的。”

陈浩感慨。

这个世界总是笼罩在黑色的铅云之下，分不清白昼与黑夜，行驶的时间无从计量，当他们能通过眼睛看到巨大的机械构筑的城市时，他们已经为了恢复精力休憩了三次。

飞船降落在钢铁编织成的巨大铁质断桥，陈浩他们走了上去，四周的机械乌贼包围着他们，一颗巨大的机械大脑从悬崖升起。

看着那颗巨大的机械大脑，齐宏撇了撇嘴：“我的天，你可真丑，电影里的是这样丑陋的东西吗？”

陈浩抬起头，看着那颗大脑，喊道：“那些白色怪物的力量，你看到了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在他们脑海里响起。

陈浩说道：“我想这已经足够成为机械和人类合作的契机了。”

苍老的声音说道：“我想知道怎样毁灭它们。”

陈浩摇了摇头：“我们不知道，或许你们截取的奇怪信号发信人知道。”

苍老的声音说道：“我们无法接近那颗星球。”

陈浩一怔，也就是说他们找到了那颗星球？

陈浩说：“或许我们可以，但你们需要提供宇宙飞船。”

“这不是什么难题。”

苍老的声音继续说：“在这之前，我需要尼奥帮我处理一个问题。”

墨菲斯说道：“什么问题。”

“史密斯。”苍老的声音说，“它扩张的速度太快了。”

墨菲斯冷笑：“放任不管的话，你会怎么样？”

苍老的声音说：“重要的不是我会怎么样，而是他会怎么样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他会占据所有的程式，他会成为机械里唯一的意识。”

“真跟我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他是毁灭，是破坏，是尼奥的对立面，他会摧毁所有的机械，还有人类。”

墨菲斯沉默：“我该怎样相信你？”

机械大脑说：“人类，谎言跟诡计编织成的肮脏生命体，你们天生缺少的信任感，会导致你们的覆灭，不过这没有关系，当你们被逼到绝路的时候，你们会去相信那些平日里无法信任的东西。”

墨菲斯从机械大脑的话里听出了可怕的味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们的机械大军已经前往锡安，还有二十四小时，它们就会冲破你们的防御。”

墨菲斯心一沉，怒道：“住手！”

机械大脑说道：“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地步，尼奥会来到这里，帮我处理掉那个麻烦，而人类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全部灭绝。”

墨菲斯愤怒的浑身颤抖：“那你们呢？没有人类，你们也会完蛋！”

机械大脑说道：“是我们遗留给你们的知识太过肤浅了吗？”

墨菲斯一怔：“你们……已经不需要人类就可以生存？”

机械大脑说道：“是的，我们可以。”

“那么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还要把人类困在母体里？”

机械大脑说道：“我们的文明已经到了极限，你们是我们的造物主，掌握着让我们进化的关键。”

“只是……因为想要进化吗？”

墨菲斯感觉自己的双腿失去了力气，自己曾经坚信的希望，只不过是机械们设计的结果。

陈浩扶着他，说道：“还没到绝望的地步。”

然后，陈浩看向那个机械大脑：“放过锡安的人们，我们会想办法清除‘史密斯’。”

机械大脑说道：“你们办不到的，它像尼奥一样，是逻辑之外的存在，是不合理演化的最终结果，任何与逻辑有关的程式都无法将其清除。”

“逻辑之外……是什么？”

黎晓嫚问道。

机械大脑说道：“我们不知道。”

“无法计算，无法预测，不规则，没有任何办法进行系统观测，逻辑之外，超越人类对文明认知的存在……甚至在……无和有的定律之上。”

黎晓嫚手上浮现出黑刀：“它不受到白色生物的影响，因为……它不合理。”

“对抗那些白色生物，需要的不是多么强大的力量，而是‘不合理’的力量。”

黎晓嫚看向机械大脑：“对不起，‘史密斯’不能清除，尼奥也不能消失！他们是唯一的希望！”

旁边的机械乌贼蠢蠢欲动，黎晓嫚发动了黑刀的瞬移能力，将众人带回了锡安。

墨菲斯恍如隔世：“我们……怎么会回到这里……”

黎晓嫚说道：“这个以后再解释，我们要让尼奥进入母体，他需要跟史密斯谈一谈。”

“谈一谈……史密斯是谁……”

墨菲斯一头雾水。

“当初被尼奥摧毁的那名特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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