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县，再走盘山的公路上山，半个小时可到景区入口。

“听说这里还是汉晟帝的故里。”刘湛下车。

“是流放时的故里。”宋凤林补充。

因不是旅游旺季，景区内外游客寥寥，安安静静的倒也挺好。

从景区入口到通天关遗址，还要步行大半个小时，人行道两旁都是苍劲的松树，远处奇石林立，一派钟灵毓秀。

前面宋凤林站在城墙前眺望，刘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。

“老大，你有空看看吗？重新设计的规划案出来了。”张小满打来电话。

“没空，明天再说。”刘湛简要的回。

“老大你在忙什么？”张小满十分八卦的问。

“在追老板娘。”刘湛直接挂了电话。

这时一队旅游团从两人身边经过，那导游带着麦大声的介绍。

“大家都知道，汉朝分为东汉和西汉，东汉就是开国天子的弟弟汉明帝的一脉，而西汉是齐云王第二十三世孙宋临昊篡位开创。”

“当然，如果从血脉上看的话，其实他们都是一家人，只是姓氏换了。”

忽然导游的话一转。“马上就要落日了，大家跟我来登上墙头，从这里拍照的角度最好。”

旅行团隔开了两人，宋凤林回头，正好对上刘湛隔着人流依然凝望着他的视线。

把人带到拍照的位置，导游继续介绍。“汉史记载，汉晟帝和宋皇后就是在通天关定情，当时两人只有十七岁，而且是一贫如洗。”

“汉晟帝外出打仗，宋皇后就在家经营产业补贴军费，有外敌打到家门口，宋皇后就亲自带兵抗敌，同样汉晟帝一生都只有宋皇后一人。”

“直至多年以后，汉晟帝病重最终先走一步，宋皇后也在同一天去世，正史记载是忧思成疾，但是所有野史都记载，宋皇后是服毒殉葬。”

“现代学者研究，更倾向于后者，当然真相只能打开帝陵才能知晓，大家都知道我国已经明确不会挖掘帝陵，这个谜团也许永远也无法解开了。”

帝后的爱情故事，是游客最喜欢听的内容，也是导游重点讲解的部分。

天色渐渐从湛蓝到暗黄，太阳西沉，残阳的余晖照映在通天关的墙体上，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暖黄。

刘湛笑了。“听说武源县的夜市有很多美食。”

宋凤林眉目舒朗。“走吧。”

武源县城就在山下，已经十足现代化，只有老城区还保留着一条石板古街，当地政府为了吸引游客，每天晚上都有夜市和表演。

表演项目也是一些当地的民俗杂耍。

刘湛买了两杯雪糕，一人一杯挖着吃。

谁能想到市值几十个亿美金的汉川实业老总，在他那套时间就是金钱的理论下，此时竟然在浪费时间。

看到想吃的就买，走累了就找一间咖啡厅坐下闲聊，聊的也是一些商务或法务的杂谈。

让两人都意外的是，这一聊就停不下来。

宋凤林出身书香门第，是真的书香门第，祖父外公都是从事教育工作，祖上几代都是文人。

而刘湛白手起家，对商业运营有他自己的一套独特见解，汉川实业从零到现在的庞大规模，仅仅用了几年时间。

回程的路上两人还在聊。

迈巴赫十分平稳，高速公路上车辆不多，刘湛开得很轻松惬意。

“考虑一下。”

宋凤林愣了愣，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刘湛看了他一眼，继续看前面。

高速公路的路灯一丛接一丛的掠过，宋凤林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山脉，清冽的凤眼有了一丝动摇。

前面有服务区，刘湛一打方向，把车开进服务区，停到僻静的角落。

难得双方相处得这么愉快，他不想错过这个表白的机会。

“爱情不只有日久生情。”刘湛认真的说。

宋凤林知道自己，确实是对刘湛心动，但是，爱情不仅仅是心动那么简单。

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学生时代，理智占据主导地位，要他冷静看待刘湛的出现。

“你不讨厌我。”刘湛肯定的说。

宋凤林不答。

这个角落没有路灯，车里只有幽蓝的氛围灯散发着荧光，刘湛忽然抬手关了氛围灯，一时车厢陷入昏暗。

“有个测试。”刘湛低低的嗓音，带着诱人的魅力。“一个最快检验自己内心的方法，要不要试试？”

聪明如宋教授，只一想就知道，这肯定是个圈套，一个说不定会把他套住的陷阱。

但是，明知道是陷阱，宋凤林没有开口拒绝。

他也想鉴别自己的心，是真是假，现在就验明了，免得回去之后辗转反侧。

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。”刘湛低喃着靠近，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
昏暗之中，宋凤林白润的脸就近在咫尺，刘湛停顿片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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