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担心了，对不起。”乔苑林嘴上认错，手上用力地捏，自己吃痛先松了，原来手背擦伤了一块。

车上备着急救护理箱，梁承去拿了纱布，他简单地包扎住伤口。

乔苑林说：“好疼。”

梁承道：“自自受。”

乔苑林又说：“真的好疼。”

梁承道：“能怨谁。”

乔苑林嚷嚷：“好疼啊！”

梁承终究是败下阵来，温热的掌心压在纱布上，握着乔苑林的手走向警局门，说：“在外面等你。”

做完笔录九点多了，乔苑林又累又饿，扶着墙出来的，上车时紧皱着眉毛，有点虚弱地把自己捆在安全带之下。

他灰土脸，规矩地并着双腿，拢着胳膊，怕蹭脏了车厢的真皮内饰。

梁承心疼又好笑，心脏病治好后，乔记者见天勇猛地出门去，抖擞地回家来，腰不酸了，腿不抽筋了，骑着摩托车恨不得攀山海。

普通加班也就罢了，新闻分等级，一般的，重的，乔苑林专挑难办的去解决。前一阵差点去某个背景颇深的民企当卧底，为期两年，乔文渊和贺婕吓的，王芮之要去已故的老伴烧香了，求他外孙子托梦劝一劝。

梁承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，他清楚乔苑林也是，所以不主动干涉。但如果影响生命安全，他绝对不会纵着这位祖宗。

朝副驾驶瞥了一眼，他说：“不要命的事干了，现在装哪门子乖。”

乔苑林明白躲不一顿教训，小声解释：“当时情况太危急了，来不及思考那么多。”

“你当然没思考，这么干你有脑子么？”梁承语气略轻，然而侮辱性加倍，“被砍伤的受害者送到若潭，就眼前推去的。你要是出了事，是不是上手术台救你一次？你觉得刀枪不入是不是？”

乔苑林否认：“不是，不是……们是想等警察来的，可是歹徒冲着一个小孩子去了，不能坐视不管。”

那种情况下，梁承也不会袖手旁观，但换做是乔苑林，他只觉皮发麻。

见他没继续质问，乔苑林说：“当年倒在街上，你跑来救，今天要是么不做，说明配不上你。”

梁承服了乔记者的口舌和套路：“又来以退为进。”

“嘿嘿。”乔苑林轻笑，“也不傻，不可能去肉搏，骑着摩托把歹徒撞翻了，他动不了了。”

梁承想起现场的画面，太阳穴乱突：“还有脸嘚瑟，摩托车摔在血里，盔也掉了，你撞人还是演《速度与激情》？”

乔苑林有点尴尬：“得太快了，撞完急刹车，也摔翻了。”

梁承：“……”

回到公寓，越野在车库入位，乔苑林解安全带没动。青燕路就在忍耐，一到家实在忍不住了。

梁承打氛围灯，看乔苑林的腿，铅黑色的牛仔裤沾满灰尘，膝的布料泛着不正常的光泽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。

他伸手去摸，血迹已经干涸变硬，问：“怎么不早吭声？”

乔苑林装蒜：“感觉不是很严重。”

梁承无奈地瞪他一眼，下车绕到副驾驶外，拉车门反身蹲下一截，说：“摆弄得重一点就要闹，这倒能忍了。”

乔苑林爬上梁承的后背，腼腆道：“那是受不了才闹的。”

梁承背起他，到五十二楼，一进家门乔治小窝里飞扑出来，尾巴要摇断了。

进入浴室，乔苑林住院期间留下的习惯没改，在淋浴间放着小板凳。他脱掉脏衣服，坐下来，膝盖擦破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
因为没多少肉，所以特别疼，梁承一边消毒包扎一边听乔苑林嗷嗷叫唤，搞得有点怀疑自身的专业水准。

乔治门缝钻进来，上周末刚做美容，蓬松的一团蹲在地砖上，歪盯着他们。

乔苑林肚子咕噜响，拿梁承的手机点外卖，顺操心道：“摩托车严重吗，送去修理几天啊？”

“没你严重。”梁承反问，“你休几天？”

乔苑林身残志坚地回答：“不行，那孩子家长要送锦旗呢，明天必须去电视台等着。”

梁承哼笑，他书房柜子里搁着一沓锦旗，么妙手回春，么悬壶济，乔苑林发现后一直嫉妒，这下概能心理平衡了。

处理完伤口，梁承拧湿毛巾乔苑林擦洗，又按在浴缸边洗，洗干净穿睡裤不方，拿浴袍裹了，抱到客厅沙发上。

恰好外卖送来，包装袋是海鲜汇独有的，小票上两菜两饭，袋子里多赠了一份周招牌菜，还有润肺的豆奶和鸡汤。

备注字硕：梁承和他的老公。

梁承撕下小票，一翻，背面是应小琼潦草歪扭的笔迹：认识号码，不用注明，老子替你们脸红。

吃完饭，梁承下楼遛狗。乔苑林回卧室躺下，鼓捣摔坏的手机，最终无力回天，好在他有随时将资料备份保存的习惯。

他不需要平躺如尸了，喜欢侧着，秋冬季节蜷在梁承的怀里取暖，春夏也不嫌热，不了踢被子。

有时候压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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