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落汤鸡了。”

卫玠见他话这样多，想必方才被白泽神兽驮着在天上飞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，不想扫他的兴，就没再说什么。

他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，见墙角有很多苇草，便抱了些铺在上面，才坐下休息。这一安静下来，他不禁想起这几天经历的事，一次比一次惊险，但有端木飞在他身边，他竟然没感觉到多少恐惧，只是很多事来得快去得也快，根本无暇去想，现在想起来又恍如做了一个漫长的梦。

卫玠看了一眼正在庙里四处乱转的端木飞，他的衣服又变得脏兮兮的，上面满是血迹，到处是被划烂的口子。卫玠心想：“这人恐怕穿不了什么好衣服，只要一换上新衣服，用不了三两天必然会变成这样。”

他心里想着，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，不禁吓了一跳，原来自己身上也是血迹斑斑，这才想起这些血都是左权的。

卫玠无法忍受穿着满是血污的衣服，只好将外衫脱了，好在中衣干干净净，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他将沾满左权鲜血的衣服拿在手里，突然又想起了凌震，进而又想起了哥哥卫瑨，这些血债，他会牢牢的记得，终究有一天，他要杀了玉师篁，灭了神马教，为他们报仇。

端木飞在庙前没发现什么，又转到神像底座的后面，可那里除了一些干苇草什么也没有，他一面往回走，一面说道：“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？咱们现在还在陶唐吗？”

没有得到回应，端木飞突然意识到卫玠很长时间没有声息了，便走到他身边，见他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外衫发呆，知道他的心事，便想宽慰他几句，笑道：“咱们俩这么多次从神马教手里死里逃生，神马教主恐怕要气疯了！”

他不怎么会说劝人的话，只会说些话来逗他笑。

可卫玠没笑，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凌震死了，左权也死了，保护我的人都死了！”

“你是说我也会死！”端木飞惊恐的看着他，随即笑着说，“我命大得很，想死都死不了。”

卫玠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想，不禁一愣，说道：“我没这个意思。他们虽然都是被神马教的人所杀，可也是因我而死，如果没有我，他们也不会死。”

端木飞听了这话，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，再想说几句笑话，可又说不出来。

两个人只有相对无言的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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