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余初变回了人形，捧着画像久坐在荒地上。眼泪不断得滑落，他恨，恨那突然出现的妖气，恨全真教的赶尽杀绝，恨自己弱小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眼泪渐渐干涸，只有眼角的泪痕可以证明泪水曾存在过。

黄余初就这样呆坐着，或许有的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？

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一切。

“想报仇吗？”

黄余初呆呆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，不假思索得说，“想。”同时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。鹅黄长袍鹅黄帽，全身都是黄色的装扮。

不是莫应允又是谁？

“那团妖气的出现应该少不了你的关系，你为什么要害我们？”黄余初盯着莫应允，仿佛要看穿他的想法，可惜并不能。随即眼神里又换成杀气，眼前这个人也算是他想复仇的目标之一。

莫应允无视了黄余初的杀气，就那么施施然得坐在黄余初旁边，“或许，是太过无聊了吧。你一个小妖估计难以理解我，毕竟太过无敌也是一种忧伤。所以我就喜欢和一些人玩一些游戏。”

“玩游戏？”黄余初并不理解这句话和害自己有什么必然的联系。

莫应允倒是有兴趣解释，“其实第一个和我玩游戏的是尚卿。她知道满城都是全真弟子的情况下，你们两个都不能幸免于难。于是我就和她玩了一个游戏。我教了她一招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秘术，这个秘术想必你已经见过了。这一次我和她赌爱情：你们两个遇到致命危险时她有两个选择，一是在你的保护下活下来，二是用秘术和敌人同归于尽让你活下来。选择一的话，我可以保她安全离开这座城，选二的话我就保你离开。至于游戏的结局，想必你也知道了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尚卿的死是因为你。”黄余初弓起身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
莫应允却没放在心上，“凭你这点本事实在是伤不了我，况且我只是给出选择，做选择的人是她自己。而她死去的罪魁祸首是全真教，不是吗？”

黄余初冷静下来，似乎有些明白，又似乎还有些疑惑。

莫应允自顾自得说，“本来我只要让你安全出城就好了，不过看了你痴情得样子，我又对你有了兴趣。如果我让你从报仇和让尚卿复活中选一个你会怎么选择？”

“复活尚卿。”黄余初不假思索。

“呵呵。”莫应允似乎早就料到黄余初会这么选，不紧不慢得说，“复活尚卿的条件就是复仇成功。也就是说等你覆灭掉全真教，我就帮你复活尚卿。”

“覆灭全真教，怎么可能做到！”黄余初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下来。

“那就不在我需要考虑的范围了。”莫应允耸耸肩，“以我对人心的了解来说，这么困难放弃就好了，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嘛。”

说完就如同出现时那般毫无征兆地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如果说开始时黄余初对莫应允的话有些怀疑的态度，这一幕之后黄余初相信莫应允有复活尚卿的能力。

“灭掉全真教么？”黄余初苦笑，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画卷，眼神渐渐坚定。

全真教，是王喆所创，并没有固定的场所，只是带着弟子在市井街头传道。

如今王喆已经仙逝，他的七位弟子，马钰、谭处端、刘处玄、丘处机、王处一、郝大通、孙不二，各领一支分头传教。

逼死尚卿的这些全真弟子属于长春子丘处机门下，其道场在燕京长春宫。

黄余初虽然知道这些，却不能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覆灭全真教。

此时他想到了五大仙家。以五大仙家的实力，未必不能覆灭全真。

可惜，他并没有能劝动五大仙家的理由。何况他本就被五大仙家逐出，此时回去求他们，自然少不了被鄙夷。

黄余初的苦苦哀求并不能打动五大仙家的领导人，即便是有同情他的，也断不可能带着族妖去和风头正盛的全真教火拼。

不得已，黄余初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长春宫。

结果可想而知，还没进门就被人封印在了一个破罐子里，随手扔到了什么偏僻的角落。

“果然做不到吗？”

一个叹息的声音在黄余初耳边响起，虽然看不到人，但他能清楚得知道说话者的身份——莫应允。

“太弱了，保护不了自己的爱人，连为她报仇都做不到，呵呵。也不知道有用没用。”

黄余初突然觉得额头一凉，似乎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的脑子，脑海中一片清明，竟然多出了一种修炼的方法。

入魔。

世间几乎没有能够快速变强的方法，如果有的话，入魔必然算一个。有句古话说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。修炼道术的速度如果是每日一尺，那么入魔则可日涨一丈。其中差距可想而知。

只是这入魔的条件便是每日子时、午时受万箭穿心穿心之苦。大概这就是迅速变强的代价吧。

就这样被封印着，其实也没什么痛苦，大抵只会慢慢老去，直到有一天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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